[楼春]子归夜半犹啼血 7

汪曼春重生设定。

[楼春]子归夜半犹啼血

7

第二天早上，汪曼春还是去了梁仲春的办公室。

梁仲春在前一天晚上的酒宴散场前去找她，开始她还心不在焉，梁仲春的话一句没入耳；几句之后才想起，哦，梁仲春这是跑来找她吹风，想借她的手去试探明楼来着。下一句就是叫她明天早上去他办公室了吧？她都想起来了，去梁仲春办公室，然后梁仲春会建议她找人去试试明楼。

然后她就派了那条倒霉的狗。然后就是明镜的羞辱。

她的心情恶劣到极点，连骂都不想骂，只恨不得有枪在手，一枪先崩了梁仲春。她皱起眉冷冷看过去，梁仲春却误解，以为他说话管用，故作神秘地一笑：“明天来我办公室——”

“滚。”汪曼春打断他说。

梁仲春瞪圆了眼，拐杖几乎要扬起来，抬眼看了看四周，又瞪回她：“爱来不来！”

——她还是来了。她汪曼春素来杀伐决断雷厉风行，但只有一个人的事能让她迁延迟疑，不知所措，欲退还进。

对于她的按时出现，梁仲春显然有些得意，但在汪曼春嫌恶地看过去之后，他大概也领悟到最好不要上来就激怒她，假咳了一声，正色跟她说话：这样那样，如此这般，明楼可疑。

“行了，”汪曼春却不耐烦了，“梁处长，我问你，假如我现在告诉你，正如你所说，我师——明楼就是个抗日分子，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
梁仲春顿住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，朝她伸出了一只手，摊在她眼皮底下。

“……什么？”

“证据啊，”梁仲春表情夸张，“你说他是抗日分子，得有证据吧？”

“刚才是你叫我怀疑他提防他试探他，这会儿我说他是，你又管我要证据？”

梁仲春歪着头看她，“汪处长，要是我现在空口白牙地跑过去跟你说：明楼就是个抗日分子，你快把他抓起来吧，大功一件！——你抓吗？我说汪处长，你不会把我当傻子了吧？”

汪曼春哑然。过了半晌，才说：“那要是我拿到证据了呢？”

梁仲春又看了她半天，“汪处长，我也不跟你打马虎眼，我就这么说吧，要是我现在手上有明楼是抗日分子、是军统或者共党奸细的证据，你觉得，我会不会请你来共商大事啊？”

……当然不会，自然是立刻把证据摊去日本人桌上邀一个大功，顺便还能做做梦：没准明楼这特务委员会副主任的差事就直接落自己头上了。显然，按常理论，她汪曼春也不会来找梁仲春。

那么到底是谁把自己叫过来商量事儿的。跟梁仲春说话实在是让人十分堵心，汪曼春烦躁起来：“我懒得再跟你废话，我告诉你，明楼就是军统的人，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，我就是知道。”

梁仲春没立刻说话，来回打量着她，神色变幻不定。正当汪曼春以为他会有什么高见的时候，他终于开口了：“你跟他……睡过了？”

汪曼春掀了他的办公桌。

火气到她回办公室都没消散。她原地呆坐了一会儿，意识到生气也没什么用，胡乱拿出一本案卷，试图用琐碎平静心情。然而强逼自己看下去：案犯章明昭……一个明字生生撞到眼上，手上的纸被她一把扯成了两半。并不是有意为之。然而她呆了一下，索性把扯下来的半张纸揉成了一团，拎起枪就出了门。

那个名字里有个“明”字的倒霉蛋很快被带到了她面前。刚一被取下塞口的布条，立刻开始破口大骂。汪曼春冷冷地看着他，“瞧不出来，你还挺硬气。”

那人呸了一口：“你以为我怕死吗，告诉你，我才不怕！有本事你杀了我啊！”

汪曼春诧异地抬起一条眉毛：“谁告诉你，我要杀你？”那人一愣，汪曼春微微笑了起来：

“你以为死是最痛苦的？我来让你知道，这世界上，比死更痛苦的事，可还有的是呢……我们可以一一试过来。”

—TBC—

……随便更一点放在草稿箱很久了的……表示一下我还是有在努力试着写的orz之前有太太说我会跑情节，我真是受宠若惊，实际上我完全不会讲故事不会跑情节线……实际上这个是写来自己爽的，连tag都没打过，就瞎胡写，没想到还是有人看，谢谢宽容，要是它随时随地地坑了，或者崩了，还请继续宽容……